有效益的农业——建设土壤和社区

“我真的准备好毒害孩子们了吗？” 美国麦农克拉斯·马滕斯 (Klaas Martens) 怀疑是除草剂造成的伤害后想知道。从那以后，他将整个农场变成了有机农场。这些天来，他关注他的“杂草”告诉他的故事，培育土壤中的生物群落——并在农民中建立社区知识。摘自 Marianne Landzettel 的一本书。

我第一次听说来自纽约北部Penn Yan的农民Klaas Martens是在2014年1月，当时他在“食品侦探”播客上接受了Melinda Hemmelgarn的采访。

Martens告诉Hemmelgarn大学毕业后要回到农场，当时，他父亲的耕作方式在他看来是落后和落伍的，Martens回忆说，他打算利用杂交种子、化肥和刚刚上市的新一代除草剂，一夜之间在农场掀起一场“绿色革命”。

然后他告诉Hemmelgarn一天早上，他喷洒了2,4-D和其他除草剂的混合物 [2,4-D是“橙剂”中的活性成分，这是美国在越南战争期间使用的一种落叶剂] . 他从拖拉机上下来，准备收起喷雾机，搬到另一片田地，却突然发现他的右臂动弹不得了。

马滕斯说，他没有证据证明他那天喷洒的除草剂导致了瘫痪，但常识表明情况确实如此。“你身上散发着毒气，”他进门时，他的妻子告诉他。

他的手臂慢慢恢复了活动能力，但整个夏天他的手都处于瘫痪状态。他无法继续喷洒，出于道德原因，他觉得他不能雇用任何人为他这样做。他开始想起他那散发着杀虫剂臭味的工作服有多少次和童装一起进了洗衣机。“我真的准备好毒害孩子们了吗？” 他想知道。

不久之后，他和他的妻子Mary-Howell决定将整个农场转变为有机农场。

他并不是作为一个完全的新手来到有机农业。在一本农业杂志上，他读到一个加工商急切地寻找可以供应有机小麦的种植者。Martens开始好奇并开始做一些研究。

在附近的康奈尔大学，他找到了20年代和30年代在欧洲出版的书籍，这些书籍谈到了通过长时间轮作来抑制杂草。Martens得出了相反的结论：如果美国农民年复一年地单一种植玉米、大豆和小麦，他们也为杂草创造了理想的条件。

他决定自己要尝试替代方法并亲眼看看它们是否有效。对于Martens，研究和农场试验是一体的；在实验室中获得多少知识的价值只能在现场进行评估。

提出正确的问题

6月是农场非常忙碌的一个月，但Klaas Martens仍然抽出时间来拜访我们，几分钟之内我们就开始深入交谈。“我们一直在衡量产量；我们没有研究对土壤、对小麦等作物的营养价值、对生态系统的影响。科学家们看到了他们想看到的东西，并告诉我们忽略任何不合适的东西，”Martens说。

我们驱车前往Martens称之为野外实验室的田地，三面树林环绕，原主人按常规管理了很长时间后就放弃了，土壤退化，似乎只有杂草茁壮成长，农作物容易生病，并且像磁铁一样吸引着所有可能的害虫。

“农民问错了问题，”马滕斯说。“当他们的农艺师看到杂草时，他说：杀死它们。正确的问题是：他们为什么在这里？他们能教我什么？这是一种态度：我们看到的是需要杀死的东西还是我看到的不平衡？”

马丁斯一边说着他发现的植物，一边走进田野几米。“每个领域都在讲述一个故事，”他说，并开始为我翻译故事：洋甘菊表明缺钙。但是需要进行土壤分析以确定土壤本身是否真的缺乏钙，或者是否缺乏为植物“准备”钙的微生物。Martens说，没有必要根除洋甘菊；它会枯萎并且不会对其他植物的生长产生负面影响。

许多不同的植物品种，都开着黄色的花，表明硫磺的存在。其中之一是豚草；它可以长得很高，但远不及中西部许多田地中普遍存在的抗草甘膦植物那么高。

然后是紫云英——这不是问题，Martens说，因为它永远赶不上生长旺盛的大豆植物。紫云英表明土壤中的氮含量不高，这意味着大豆在这里生长良好。

Martens列举了更多“指示性”植物以及它们告诉他的关于该领域的信息，他开始观察这片特殊的土地已经四年了，第一年，杂草丛生，第二年，杂草变少了，因为土壤环境发生了变化：杂草种子必须应对比亲本植物生长良好的环境不利得多的环境。前一年在那里快乐的杂草的后代没有找到相同的环境，在第三年和第四年，金棒等多年生植物和其他木本植物开始迁入，在秋天，他种植了黑麦和豌豆作为覆盖作物，这些作物在春季开始重新生长。

Martens一直在收割豌豆苗并将它们添加到沙拉中。豌豆的数量如此之多，收获嫩芽并在农贸市场出售是一个可行的选择，但这种作物不太适合农场的系统。[…]

一切都相连

在我们的谈话中，马滕斯将细节置于更大的背景下；他提出假设只是为了立即根据观察来检验它们。对他来说，什么都没有，没有事件，没有行动，没有观察，都是独立存在的，一切都是相互联系的，是系统或网络的一部分。

系统、网络和社区是同一原则的同义词。农业不是孤立发生的；对Martens来说，他居住的社区、邻近的农场家庭、居住在Penn Yan的人们同样重要。

在农场，他通过照料维持作物生长的土壤生物群落来促进土壤健康。在农场之外，他与邻居合作，帮助和支持他们。

对他来说，一切都取决于社区和他所谓的“社区知识”：在一个群体中，个人知识开始累积并发展成为“社区知识”，这是一种宝贵的资源，反过来又定义了社区的特征。 

Klaas Martens的哲学沉思是午餐讨论的一部分，我们在农舍厨房的大木桌上分享。建立社区和社区知识的一种非常实用的方法是马滕斯在冬季组织的“农业圈”。

“我们围成一圈，因为我们都是平等的，然后我们讨论问题并尝试提出解决方案，”他说。“有时会做出需要更多信息和培训的决定——例如如何正确阅读和解释土壤测试——但我们不提供食谱，我们没有食谱，一切都是关于观察和分享。”